鵺

【五伏】五条悟的初恋物语（番外）

感谢各位的喜欢和小红心～

这次是惠对夏油和硝子的话疗剧场，賊长，賊ooc，但我写得賊开心。

事先声明，咒术是一部很少见的我对每个角色性格诠释都很执著的作品，尤其是对怀玉三人组。夏油对咒术师义务的执着，和把一切都深埋心底的性格，五条的幼稚与青涩，还有出于强大的傲慢，硝子和两人的距离感以及对于另外两人的不干涉，是导致过去三人失之交臂的最大原因，而我很喜欢三人组这种遗憾感。

所以这篇文单纯只是为了写得开心，把一切都理想化的结果。在我心里夏油不会那么轻易把情感表露出来，五条也不会那么简单地相信别人，硝子不会介入另外两人的事情，大家也当看着玩就行了。

注意：

本章没有五条悟出场，是以五伏作为背景板的夏油+禅院惠和硝子+禅院惠，看不看对于正片理解都不冲突

是惠惠调伏（？）夏油和硝子的故事

ooc到爆炸，真的ooc到爆炸，可能会让对角色有一定解读的人感到不快，如果中途对个别角色产生了“你谁”的想法，不要犹豫，立即跑

本章又名“极道鲜师禅院惠”

真的很ooc，纯粹写着自己开心，各位现在跑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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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承认，他的确心情不好，从这次任务结束后就一直如鲠在喉。

他自认为自己掩饰得不错，毕竟就连班主任夜蛾和同学硝子都没有看出来，而他原本打算一直藏下去的，却没想到在悟连番挑衅之下逼得自己把心底话吐了出来。

不，其实他也明白五条悟是个什么样的人。狂妄任性，以自我为中心，说话不经过大脑。他本应习惯了他的性格了，但是这次他却没能像平常一样应付下来。

或许是这次这件事真的对他打击挺大的。对他而言，悟和他皆为特级，他明白悟有着天生和别人不一样的能力，但是他也并不在乎。

毕竟对他而言，他和悟是“最强”的。

但是在他被悟扔出领域的瞬间，在他看到领域展开却无法动弹的瞬间，他却发现了自己或许比想象中的要弱小无力。而自己对于五条悟而言，说不定也是和其他人一样渺小平凡的存在而已。

他永远无法忘记自己打开帐的一瞬驾着鵺与自己擦肩而过的那人的身影，也无法忘记看到那人的背影的那刹那自己的安心，更无法忘记看到对方毫不犹豫冲进领域时自己内心的挫败感。

本应作为“强者”拯救别人的他，却反过来被别人所拯救，这是令他无法接受的事实，不仅仅是由于他的自尊心，更是因为他作为特级的责任与义务。

——他不应该变得软弱，也不能够变得软弱。

这时，杰又想起刚才自己的失态，一瞬间觉得有一些羞耻，但仔细想想悟过两天也会像个没事人一样把这件事情忘的一干二净。

反正悟那家伙本来就没心没肺的。他心想。

远远地，杰看见了拥有熟悉发型的教师从走廊另一头走来，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听辅助监督说由于特级咒灵展开领域时毁坏了墓园导致委托人大发雷霆一事。

“禅院老师好。”杰脸上重新挂上了像平常一样游刃有余的笑容。

禅院原本皱紧的眉头，在见到杰的一瞬间稍微缓和了下来，“是夏油啊，辛苦了。”

“老师才辛苦了，您是去给这次任务进行善后了吧？”

听到杰的这句话，禅院眉头皱得比刚才还深，甚至都快能夹死几只苍蝇了。

“什么善后，那边的老头子嫌我们毁了他的祖坟要我们赔偿。说要赔的话，我们这边可是因为他的缘故损失了几条人命，都不知道谁赔谁。”

看到禅院一脸充满憎恶的表情，杰不由得露出苦笑。

“那老师无事回来，是成功堵住对方的嘴了？”

“他们本来也有见不得光的事，不需要堵，随便吓他们两下就闭嘴了。本来也是因为他们隐瞒了埋藏金的事情才会搞成这种下场，就当是给他们买个教训。”

杰想起以前听悟说过禅院在青少年时期是有名的不良少年的事迹，联想到被禅院吓得眼泪鼻涕横流的委托人的嘴脸心中顿时充满了痛快。

“但是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上面的人派我去也是为了要保全颜面，现在我既保全了他们的颜面又替他们省下了一笔，如果他们还是要钻牛角尖我也没有办法。”

上面的人，不出杰所料的话禅院指的应该是御三家的老人们。也不意外，毕竟禅院本身和这次任务关联并不大，他不过是来救了个场而已，而关于委派禅院去谈判一事估计也是认可了他的能力。

夏油杰明白，因为他自身也十分清楚禅院惠的强大，他自然也不会把这种幼稚的竞争心彻底曝露在一个年龄和咒术师的经验都比自己丰富的人面前。

——然而刚刚和悟吵完架的他虽然表面十分平静，内心却没有这个余裕控制自己。

“真是羡慕禅院老师啊。”

回过神来他已经说出口了。

“又是被禅院家所信任，又是被御三家所依赖，还要被悟所信赖。”

就连他自己都听出来这句话听上去有多讽刺，更别提禅院听来如何了。

他看到那双翠绿的眼睛瞠圆了看着自己，然后下一秒对方把双手叠了起来，静静地开口道。

“玉犬，咬他。”

下一秒，杰便被从禅院影子里出现的白色式神击中了脑袋，虽说对方并没有用力，但是也足够疼得他蹲在地上了。

而禅院则是挑着眉看着坐在地上的自己，玉犬已经躲回了他的影子里，杰自知自己说错话了只能尴尬地眼神四处游离。

“我说你啊，夏油杰，”对方开口了，声音听上去比起愤怒更多的是无奈，“你的扑克脸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完美。”

听到这句话，杰惊讶地立刻扭头看向了他，而禅院只是长叹了一口气蹲下看着前者。

“我先解释一下两点。”说着，禅院冲杰伸出两只手指，“第一，禅院家和御三家都没有信任我，他们让我过去只是为了看我出糗。他们看重的永远只有我的能力，而我本身对他们而言是禅院家永远的污点。”

青年说这句话的时候露出了自嘲的笑容，而还没等杰刨根究底他就加重语气道：“第二。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误会的，但是五条他也并不信赖我。他现在只是像找到新玩具的孩子一样而已，很快就会厌倦的。”

——对于五条而言，这个世界只有他自己，和除了他以外的人。

对于禅院的这句话，杰只能同意一半。的确，五条悟与其说是信赖禅院惠，倒不如说是一种单方面的庇护欲，他想要保护禅院免受一切的伤害，而禅院对于悟这种执着的爱却并无察觉。但是正因如此，对于悟而言，他的世界毋庸置疑还有第三样存在，那便是禅院惠。

看到杰毫无反应，禅院也只是显得有些无奈地继续说道：“虽然其他老师都说五条是二年级生里的问题儿童，但在我看来你们三个都半斤八两。”

“五条自然是不用说了，而家入虽然看上去老老实实的，本质也是个问题少女。至于你，夏油杰，在我看来你的问题是最大的。”说这句话的时候，禅院伸出手指戳了戳杰的脑袋。

听到这句话的杰更是一头雾水，对他而言他是三个二年生里相对老实，也不会胡乱给老师们添乱的了。

禅院很明显看透了杰心里的想法接着说道：“小孩子就应该有小孩子的样子老老实实的肆意妄为。比起担心世界的未来还有咒术师的责任，还不如担心明天的午饭里会不会有自己不喜欢的菜。

“迷失，任意妄为，不受责任的枷锁束缚，这是未成年人的权利，就应该趁未成年的时候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我不会强迫你做不想做的事，救不想救的人，也没人能够强迫你。责任和义务，那是等你踏进社会后不想学会也得学会的，不要提前把所有重担都背在自己肩上，那不属于你。”

夏油杰从来没有见过禅院说过这么多话，即便是上课的时候也没有。对他而言禅院从来是个行多于言的人，比起说长篇大论他会选择用实际行动证明一切，但正因如此，他才会感觉到禅院说的这些话分量有多重。

“夏油，”禅院唤了一声杰的名字，用手指着后者的心脏，目光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肃，“别把义务当成自己的梦想，那迟早会毁了你。我不允许我自豪的学生，为了除了他自己以外的事物献上他的一生。”

——因为无论是五条悟，亦或是夏油杰，都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这一刻，杰仿佛明白了为什么悟会痴迷于眼前这个人。

他不善于言语，但却比任何人都留意身边的人。

他并非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单纯的人，毕竟作为咒术师，并不存在彻彻底底的善人，大家或多或少都背负着什么，按照悟的话来说就是都是疯子。

但禅院惠确实是一个很纯粹、很干净的人，无论是他的言行，亦或是他的为人。他对于实行咒术师的义务一事显得十分干脆，因为他有着自己的准则，但却从不将这些准则施加在别人的身上。

这么一想，杰觉得自己对这个人所抱有的艳羡和嫉妒都是那么可笑。

“那么，老师跟我说这些，就是为了告诉我我是独一无二的？”

杰干脆盘着腿就这么坐在了地上，但他却并没有觉得狼狈。他觉得自己的笑容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

“因为我是你们的老师，没有其他原因。”

禅院皱着眉头，声音透露出了百般的不愿意。

这句话换在旁人眼里是极其不负责任的，然而在此刻的夏油杰眼里没有比这句话更好的回答了。毕竟有理由的体贴，总比毫无缘由的善意要来的让人容易接受的多。

看着杰呆坐地上注视着地板，禅院有一些苦恼地揉了揉她那四处翘起的头发，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然后他伸手胡乱揉搓了一下杰的脑袋。

后者想起来以前五条悟跟自己抱怨，说禅院摸人脑袋的动作一直很随便，自己还嘲讽他说他根本不避开，而对方也只是撅着嘴不回答自己。

现在这瞬间，杰好像也明白了原因。

虽然禅院的动作看上去十分随意，但是却很温柔，就好像在触碰一件艺术品一样，仿佛他稍稍一用力手中的存在就会被摧毁殆尽一样。

这感觉，并不坏？

“禅院老师……不太擅长摸别人的头呢？”杰下意识地调侃禅院，以搪塞心头涌出的暖意。

而禅院只是愣了一下凝视着自己的手，出乎杰意料的，他并没有像刚才那样恼羞成怒，相反的，他的目光显得有些落寞无助，就像是迷路的小孩。

“我只知道这一种方法。”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想起了谁呢？

但是很快，他落寞的表情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弯腰将手伸向了杰并说道：“快上课了，别呆呆地坐在地上。”

杰看得出来，他在一瞬间从普普通通的禅院惠，又变回了禅院老师，但那短短的一瞬间便足够让夏油杰产生对他的兴趣。他没有意思想向自己的友人宣战，但是自己确实对这个人心存希望。

——或许在他面前，自己并不需要作为特级咒术师，亦或是一个“强者”，而是单纯地作为夏油杰、作为一个学生存在。

“惠老师。”杰回握了禅院的手，借着对方的力量站了起来，“您接下来是有任务吗？”

禅院对于杰突然改变称呼一事虽感到奇怪但也没有多言，他只是点了点头说：“对，跟辅助监督报告完我就要走了。”

听到这话杰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就算不是悟或者硝子这种一直和杰打交道的人也能看出来这家伙在打奇怪的算盘，而禅院自然也不傻，为免牵连自己，禅院刚打算快步离开，结果才发现刚才自己伸向杰的手现在仍然被后者紧紧抓着。

完了，逃不掉了。禅院流下了冷汗。

“今天这节课我想改成参加实战课堂，我去通知夜蛾老师。”

想到了头发原本就不多的恩师又得被气得秃头的样子，禅院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但看到杰难得露出的孩子一样的笑容，他也只能苦笑了。

————————

众所周知，家入硝子是个不折不扣的烟鬼。

先不论未成年人吸烟这件事的合法性，不仅是她，同班的悟和杰也有这个不良嗜好，只不过相对于硝子次数少一些而已。

在硝子印象里，这已经是她不知道第几次戒烟失败了，毕竟自从次数超过两位数她就开始懒得去数了。她戒烟失败的原因有很多，学习压力太大，家里人对她期望太高，说错话，任务失败，没能及时治疗别人，和同班同学吵架。

自从升上高专，她戒烟失败的频率越来越高了，原因归根结底还是她两位同学。

硝子从来没有和班里另外两个人吵过架，就算一次也没有，倒不如说像今天这样看两人争执的次数更多，她比起是青春的参与者，倒不如说更像他们两人的青春的旁观者。

硝子在宿舍外一个角落有一个吸烟用的秘密基地，那地方别说老师了，就连悟和杰甚至还有关系较好的歌姬前辈都不知道。

每当她烟瘾犯了，她都会悄悄去那个角落点上一支，然后暗暗感叹今天又戒烟失败了。

而今天也一样。

除了在那个地方，还有另一个人。

“啊。”

“呜哇…………”

另外一位不速之客，禅院惠见到硝子的瞬间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而由于长期和两位没有礼貌的男性同学相处，硝子早就已经对这种一点也不体贴的行为若无其事了。

“禅院老师也来吸烟啊？”

面对硝子明知故问的问题，禅院显得有些难堪。他看了看硝子，又看了看手上那支很明显才刚开始吸没多久的香烟纠结了很久，最终还是露出一副缴械投降的表情点头叹气。

大概是觉得浪费吧。硝子心想。

禅院明明出身御三家，却和毫无金钱观念的五条悟相反十分节俭，甚至一日三餐能做便当绝不花钱在外面吃，人如其名的贤惠。

“……你不是说要戒烟吗？”被自己的学生揶揄这件事很显然令禅院有些不甘，他反过来调侃硝子。

而硝子自然也猜到对方这么问，若无其事地掏出一根烟说道：“从明天开始再说。反倒是老师，我没想到老师也喜欢吸烟？”

禅院眉头皱得死死，刻意躲避硝子的视线道：“只是偶尔而已，别跟其他人说，会很麻烦。”

硝子自然清楚他所提的其他人特指哪个问题儿童，她笑着耸了耸肩将自己拿出来的香烟递向禅院，有些俏皮地说道：“那——老师借我个火吧？这样我们就是共犯了。”

禅院先是愣了一下，但是很快抬了抬手把夹在食指和中指间的烟草衔住。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打火机点起火，然后朝着硝子抽了抽下巴嗯了一声，示意让她接火，而对方也十分自然地将烟头伸到火光边。

今晚的月光很美，皎洁明亮。硝子深吸一口气，感受尼古丁久违地渗透到她的五脏六腑，这是一种近乎中毒的舒适感和欢愉。

借着月光她偷偷瞄了一眼旁边的人。绿色的双眼若有所思地注视着空中的月亮，衔在唇边的白色烟草很快就被纤细修长的手指夹住，如释重负的嘴边轻轻吐出灰蒙蒙的烟雾，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一下，视线从月光移到了面前的迷雾上。

长得好看的人就算吸烟也像一幅画一样啊。硝子在心中暗暗地感叹道。

虽然禅院本来就长相秀丽，但是由于童颜的缘故，被外表相对违和的烟草衬托起来，却显得更添了几分成熟和背德感。

这如果能拍照片，五条的表情一定很好玩吧。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是硝子却没有付诸行动，毕竟她与禅院有言在先。

说来禅院也是个奇怪的人，虽说他是高专临时聘请来的老师，他除了上课和实战演习表现出一副老师的样子，平时却也不会摆架子，更不会若有其事地教育学生。如果今晚硝子遇到的是夜蛾亦或是其他老师，那么她今晚的享受就泡汤了。

说起实战演习，她好像想起了什么，扭头看向了禅院问道：“话说回来今天老师带夏油参加临时校外指导了？”

听到这话，禅院肩膀微微颤抖了两下，就好像是做错事被抓包的高中生一样，显得意外的可爱。他缓缓扭头看向硝子，绷成一根线的嘴显得很难以启齿。

“对，被那家伙揪着了，也就只能老老实实带他去了。家入今天变成自习课了？”

“嗯，夜蛾老师说反正夏油不在，就正好把这堂课改成了反转咒术的自习课程，正好我也有没搞懂的地方。”

“…………回头我得向夜蛾老师道个歉才行。”说着，禅院显得很不自在地挠了挠头。

看着眼前成年男性这幅被未成年人耍得团团转的无奈表情，硝子内心还是感到一丝丝意外的。她原本以为临时的校外指导是禅院顾及杰的情况主动提出的，而杰从回到学校后表情也确实轻松了许多。

但是结果看来和她想象的并不一样，这也令她产生了几分好奇。  

“所以老师到底对夏油说了什么，他好像摆脱了几十年的阴影一样？”

“哪有那么夸张，夏油也才十几岁吧……”

“你看他讲话，十六岁活的像六十一岁一样，也差不远了。”

或许是被硝子的语气逗笑了，禅院轻轻吐了一口气，扭曲皱褶的眉毛也稍稍舒缓开来。

他露出了苦笑抖了抖烟头重新放回嘴边思考了许久，这才拿开说道：“没有说什么。”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看向硝子，反而盯着那逐渐燃烧的烟头。

“咒术师真的很麻烦，”他的语气十分平静，让人听不出他此刻的想法，“换做是普通的学校，我说不定还能找个河边让他们打一架发泄一下。”

这回轮到硝子噗嗤地笑出声了，她没想到眼前的人会用最平和的语气说出最危险的话。

“没想到老师也会这么想，不愧是高中为止闻名几家初中的不良少年？”

“…………这你听谁说的？”

“是谁说的呢～～？”

“五条那家伙……”禅院的语气中不满，但是在一旁听着的硝子却显得乐呵呵的。

两人之间沉默了许久，但是这段沉默一点也不尴尬，反倒十分的舒适。

“有些时候，有些话，就算动嘴也讲不清。”首先打破沉默的，是禅院。他看着手上的烟头烧得差不多，便抖了抖上面的灰，又深吸了一口，“夏油想的太多，五条讲的太多，两个人毕竟都不是会讲话的人，还不如直接让他们打一架来的更快。”

硝子对于这个观点是同意的，她见过不止一次悟和杰起争执，然后又不止一次看着两人的争执无疾而终。虽然悟和杰都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但是硝子很清楚，对于他们而言事情都没有结束。

一点一滴的裂痕日积月累，迟早会崩塌瓦解，一旦错开的齿轮会变得很难重合起来，而这次这件事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前兆而已。 

而家入硝子在这之中扮演的不过是一个旁观者，她比任何人都明白两人之间的矛盾，但是她和两人不同，她并不能跟着两人一起上前线。她永远站在离两人最接近，同时也最遥远的地方。所以，她只能装作盲目无知，两位天真的男性自然也看不出她的态度是假扮出来的。

她很懦弱，同时也很坚强。

“被抛下的滋味并不好受。”

她向悟解释的这句话，到底是在说杰，还是在说她自己呢？

硝子露出了自嘲的笑容，重新咬上了滤嘴，她偷偷看了一眼禅院，但却没想到对方也看向了自己，心头微微一颤。

“家入要不要也参一脚？”

“诶？ ”

“我负责抓着他们两个人，你趁机扇他们耳光。”

说这句话的时候，禅院露出了盘算着恶作剧的小孩子般的笑容。

家入根本没有预料到对方会说这种话，她瞪大了眼睛有些惊讶地看着禅院。

在她心里，虽然自己总是被其他老师和另外两个同学捆绑在一起，但是自己却并没有真实属于过那个空间，老师也总是摆出一副自己比另外两个人更靠谱懂事的神情。

所以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选择保持沉默，因为她觉得自己没有那个资格，也没有那个能力去对那两人说些什么。

——但其实，她的内心或许比任何人都不安，比任何人都害怕这一切终有一天她认为是理所应当的日常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有许多时候，比起当事人本身，旁观者往往才是最能痛感自己的无力的人。

“这，也不失是一个好主意。”

禅院看了一眼硝子，然后很快地将视线移向了远处的宿舍楼。硝子觉得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一些哽咽。

过了不知道多久，当硝子手中的烟快要烧到头，当禅院看了一眼手表，他很快地手里的烟随意扔在地上踩熄对硝子说：“我接下来还有任务。天已经晚了，我送你回宿舍。”

说罢，他强硬地夺走硝子手中的烟把它按熄。而硝子这才发现，原本还有半根的烟不知何时已经烧到了头，甚至快要烫到自己的手了。

按照硝子平常的习惯，她不吸完一整盒烟是不过瘾的，但是今天她的心情却格外的舒畅。

她静静地跟在禅院的身后看着眼前的人。

高专內有结界保护，很少有危险发生，而硝子这个秘密基地甚至离宿舍只有几步之遥，但是眼前这人还是执意要送她回宿舍前。

或许是怕她继续吸烟伤身体，也或许真的纯粹只是出于一种无意识间对女性的关怀。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能体现出禅院的温柔，那是一种异常笨拙的关怀。

她好像明白了五条悟为什么这么喜欢禅院惠。

“老师经常去那里吸烟吗？”

“……只是偶尔而已，不是经常吸。”

“诶——如果有老师在的话，我还是不戒烟好了。”

不知不觉中两人已经到了宿舍门前了，甚至连2分钟都不到。

禅院听到硝子这句话，板着脸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吸烟有害健康，小孩子说什么呢？”

小孩子，小孩子啊～看来你和我，在他心里都是小孩子呢，五条？

硝子在心里默默给苦于单恋的同学打了打气，然后很快钻进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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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所以杰和硝子怎么突然和惠关系这么好啦？”

午饭时间。好不容易回归的五条悟，显得对两位同学对于自己的梦中情人的态度变化之大有一些疑惑，还有一些不满。简单的说就是嫉妒。

硝子和杰愣了一下沉思了一会，他们不约而同地“嗯——”了一下。

然后很快，两人都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对悟说道。

“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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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我觉得我被针对了

小彩蛋：

禅院惠在被送进禅院家后没有过过像普通小孩的生活，成功召唤式神是理所应当，自然也不会有人为了夸赞他而摸他的头。那么，他记忆里唯一记得的这种笨拙的摸头方式是谁教他的呢？

顺便一提写惠惠吸烟的场景，我写的非常嗨，美人吸烟我可以.jpg

下集预告：星浆体